3月 26, 2004

2004/03/26 拾記

大專盃結束兩個多禮拜了

我的生活又回到了校園,研究所,和一些生生不息的外務

但,今年這些個踢球的日子(約兩個月),似乎留下了一些東西

真的,多了些印痕,我自己…


回清華之後,一直想持續著賽期那週的正常作息,七點起床,十二點前就寢

也許回到之前的生活,這樣的作息實在有點難貫徹

但至少在想法上會開始覺得超過十二點就很晚,早上八點才起床也很晚



作息,算是有形的

對於環境和自己的敏感度,算是無形的


自己較細微的情緒,似乎變得較容易察覺了

以前的話,也許我不會了解,對賽內加爾人那場比賽

為何明明人在場邊,雙腳卻顫抖著

也不會知道,當初的我已經完全輸了,我完全沒有信心守住那些黑人。

也許,更不會明白,自己是多麼渴望能夠在球場上和隊友一起留下英雄淚…



不過,我想,最深刻被留下的

還是這些 Well-prepared 但卻在八強戰落敗,的我們

那天,我看著流淚的士青

我想我真的很喜歡足球,而我們大家都是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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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熱血沸騰的不只是我們這些小伙子


320總統大選前五天

住 Houston 的姑姑和姑丈,繼2000年大選後,再度踏上名叫“台灣”這片土地

聽姑姑說,她們在美國感覺好像阿扁會落選的樣子,就約一約回台灣投票了

然後他們去了兩趟台中,帶回好多好多的扁帽和鑰匙圈,說是要回美國分給大家

勁的是,姑丈還把人家競選總部的立旗,還有桌上的貼條,給帶了回來


回虎尾後,他在客廳整理著那些“戰利品”,真的很開心


隔天,他們去霧峰投完票趕回虎尾,和盈琴姑姑一起(還有一個我沒見過的人)


那晚,因為開票的情形從頭到尾都很接近,大家都緊張得吃不下飯

盈琴姑姑一看到電視上出現藍營的人就破口大罵,綠營的人就讚美有加

哪個縣市藍營票數較多,就大喊“叫伊攏總去××咧!”(還好雲林縣有贏)

而姑姑的視線從不離開總票數,一有變動就唸著“啊,贏一萬票”“唉,輸五千票”

姑丈則是一邊聽著電視發表評論,一邊分析哪家說的對,說的不對

相較之下是溫和了許多,但仔細聽過也發現多半是偏綠

還有順德阿伯、伯母,還有之後的阿福叔叔,嬸嬸…


整晚,看到他們的激動與熱情,當然包括勝選之後的歡心鼓舞

突然覺得,五、六十歲的他們,也會像年輕人一樣

為了一點點的落後而蹙眉,一點點的領先而喜悅

更在勝選之後,真性情地歡呼,暢快…


整個客廳就成了他們的世界

而我,在旁看得是津津有味


大概是從上研究所之後,覺得家裡有一點非常微妙的改變

其實也說不上來是什麼…

不過我開始感覺到,自己已經慢慢地,一點點在開始支撐這個家了

以一種特別的方式…

也開始去了解身邊親朋好友的家庭,並且在心裡面留著


而這次,僅僅三天的相處,留下了姑姑和姑丈

和姑丈,只相聚了四次,印象中的他是脾氣好、溫和的人

和姑姑應該是六次,沒記錯的話…

而姑姑比較像阿媽,很有行動力,處事明快,很疼我

回新竹之後才驚覺,這三天來,從第一面到我上車離開虎尾

這期間我和姑姑、姑丈的交談,幾乎就像一起住了十幾年一樣,完全不需要調整

也許,這就是家人之間奇妙的親緣吧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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選了幾首日本歌,已經聽了四、五輪了吧

不知道花了多少時間…寫了這些…


最近,很少動手寫像這樣的文章了

因為自己的文字好像不再以前那樣,可以把心情貼切地寫下來

不曉得,是否在情緒管理方面的進步,讓生活中的體會不再那麼輕易地深刻

還是,需要更精鍊的文字,來表達自己更深一層的心事呢?


我仍然常常在失落的時候,會想寫些東西下來

或是把一些心情寫給夢,寫給珮,或是任何願意聽的人…

只是現在的生活,沒辦法讓我那麼任性

讓我隨時隨地都可以品嚐週遭帶給我的點滴…


而且現在也已經明白

會想寄給別人是因為想得到一些支持

但現在的我,要學著堅強,學著獨立,學著照顧別人

所以不能像以前那樣,任意地把自己的心情寫給別人了,特別是沈重的




找了這個新地方落腳,也開始著手整理以前的文章

發現一些心情,先記下來再修,也挺不錯的

也許以後不必太苛求一次就寫得細膩…



今晚,難得幾個字還敲得出來

就把握一下多寫一點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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